,哥,我得了消息,圣上似乎要为公主挑选驸马,你如何想的?总不能真一辈子做公主的裙下臣吧。”
“先别说我的事,凌小姐近来如何?”
“还是老样子,哎,她也真是可怜,命不由己啊。”飞花摇摇头,举起酒壶畅饮一口。
段华同她是一对亲兄妹,他们一个被指给安和,一个早前就被任命监视兰姝,兄妹二人留在京中待命,都未前往北地。
“有什么好可怜的,她既是选了徐世子,那就是她的命。”一个人影飞上屋檐,朝兄妹俩走了过来。
起先他们都以为兰姝弃了他们主子,被徐青章娇养在外边。
直到过了一两个月,飞花才察觉不对劲,一番顺藤摸瓜,发现兰姝被徐煜囚禁在外头,她武功不高,那几个威武的护院一看就是练家子。她立时过来找她哥商量对策,兄妹二人原是想着,将她先解救出来,可少数服从多数,其他人得知,一致认为不应该再给主子添乱。
北地荒凉,没兵没权,就连金矿都没了,明棣处境不好,兰姝又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火药,谁能保证宗帝想起她时,会不会一声令下将她处死?他们便瞒了兰姝的行踪,也就没将小娘子的消息传过去。
幸而这几个月,北地也没人过来要她的消息,飞花乐得清闲,时不时就过来找她哥喝酒。
“哎,飞叶,你怎么说话的呢?”
“别忘了,你是殿下的暗卫,不是她凌兰姝的。”
飞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来干什么?”
“差点将正事忘了,华哥,公主叫您过去呢。”飞叶挤眉弄眼,笑得开怀。
“咳咳,哥,你注意点身体。哎,若是医鬼在的话就好了,还能找她给你讨剂强身健体的药吃吃。”
段华略过他俩鬼灵精怪窃笑的神情,他纵身一跃,飞下地面,朝安和的寝殿迈步前去。
想到安和娇怯的模样,他心里有几分高兴,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段大人,公主今日心情不佳,您快些进去吧。”宫婢站在门口小声提醒,她极快地朝里边望了望,又福了福身告退。
段华成了安和的面首,这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否则萧映雪也不会献上谗言,劝宗帝赶紧替她找门夫婿。
萧映雪前半生为奴为婢,如今从一介小小的宫女,跻身一跃成为皇贵妃,多讽刺?皇贵妃位同副后,便是萧宛珠,生前也只是个贵妃。
她的宠爱,源自方士所说,若要贵妃娘娘香魂归来,最好在她居住的寝殿宠幸她的身边人,直至那人怀上女嗣。
萧映雪受宠多日,几乎日日承宠,可肚皮就是没动静。
安和前几日与她在御花园偶遇,她不免出言讥讽一顿,宗帝闻言,登时下了口谕,禁了安和的足,不许她出宫门半步。
这也是宫女提醒段华的缘由,若要论安和此生最讨厌的人,莫过于萧映雪。便是谋害过她的徐霜霜都要往后靠,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的母妃。
“过来给本宫宽衣。”
段华一言不发走过去,顺从地将她的宫服一件一件褪下,直至剥落中衣,安和才上榻坐下,将她的云头履踩在男子胸口,“给本宫脱了鞋袜。”
不想段华只褪了她的鞋便作罢,“公主,夜里凉。”
安和穿着寝袜一脚踩上他俊逸的脸颊,“段华,你真不好玩,半点脾气都没有。青章哥哥才不会这样呢。”
旁人只知安和公主得了男宠,却不知他只是徐世子的替身。
段华记起少时,有一回安和将他认作徐青章,从后面蒙住他的双目,小小少女声音清脆,娇纵地叫他猜自己是谁,他心中涌起波澜,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明棣将他送给安和时,他心中欢喜更甚。不料没几日,他就将这颗明珠破了身。
“属下自知身微言轻,比不上徐世子。”
“哼,段华你真没劲。”安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说:“过来上榻,别待会出力都不会。”
段华闻言,转身去将蜡烛灭了,又寻着月光摸上榻。
公主的床榻宽大,他每回上来都显得有些局促,安和转身抱着他低语,“皇兄给我的几个暗卫里边,属你长得最好看,段华,你多陪陪我。”
纵使高贵如她,夜里也是一个孤独的小女郎,同白日里她娇纵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心下微动,滚了滚喉结,“公主的吩咐,属下定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和欺身堵住他的嘴。
黑暗中,男子的眼睛骤然睁大,一时之间他忘了回应。
这是安和第一次吻他,她青涩地撬开男子厚实的嘴唇,里边又湿又暖,她似是被烫到了,立时将舌头缩了回去。
沁人的馨香袭来,段华被她撩起了兴致,说了声得罪,一把将她压下。
安和那个吻,彻底激发他的血性,芙蓉帐里度春宵,[1]闹了半宿,他低吼几声,临近关头才撤了出来。
安和呜呜咽咽,累得瘫软,实在没心思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