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吧,你怎么才能去?”张德柱只能屈服于这该死的空降兵,“你有祈枝娘娘这层关系在,让她去一要不就成了。”
花梨指着案上的早饭,“这个挺香的。”
张德柱咬牙切齿,“拿走。”
将东西装进食盒,花梨朝他一笑,“那我现在就去疏通关系。”
“去去去!等等,就这么点东西多磕碜啊,把这只鸡也带上,跟下人搞好关系以后办事方便。”
花梨清脆地诶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朝小危房走去。
鳌拜站在花梨肩上远远看着还不断挥手的张德柱,突然心疼他一秒。
刚靠近小危房,小动物般的第六感让花梨眉头紧皱。
她快步走近,在看见缺失的大门后心底又是一沉。
靠近后里面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花梨提着食盒的手猛然颤抖,只见院中地面一片干涸的猩红。
三具人形物体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作尸体。
“呕——”
胃中控制不住的痉挛,花梨猛地冲出院门吐了个昏天暗地。
她穿越到现在,死人,怨灵见过不少,可却第一次这么直观看见被虐杀到这种程度的尸体。
小温烬淡金色的瞳孔里映出花梨踉跄逃走的背影,右眼猩红的小痣随着嗤笑而更显冷淡。
世人皆如此,逐利避害,喜欢看到美好一面。
但只要将那些阴暗的,杀戮的,嗜血的暗面展示出,便会如昙花一现永远消失。
无一例外。
温烬将握了一晚上的毯子扔在一边,没什么表情地拽动肩胛骨上的玄铁锁链,刚好一些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可疼痛也并不能让他心中无缘无故的闷气消失。
他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拎着食盒的少女去而复返。
小恶龙用尾巴尖卷起他的花
小温烬猛地攥紧玄铁链,骨节因用力发出渗人的摩擦声。
血海之中,去而复返的少女小心翼翼提着裙角,踮脚绕过残肢血泊,耳边红色赤羽拂过她的面纱,宛如黑白画中唯一的颜色。
“你还敢来?”温烬听到自己的尾音微颤,他猛地抓住身边毯子,垂下眸。
花梨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到底是喝了多少假酒,才能让她之前产生那么浓厚的滤镜,觉得眼前这个小包子脸是个有点可怜的小鼻噶呢?
这孽杀程度,光是不明尸块就能让走进科学连拍两集。
她略略扫了眼被搁置在一旁的箱子,眼中闪过冷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人也是活该。
花梨这次事先在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此时说话有些瓮声瓮气,“我又不想杀你,为什么不敢来?”
鼻子是闻不见了,可怎么感觉一张嘴都有股铁锈味?
花梨恶心地抖了抖身子,强逼自己不看脚下走到温烬面前蹲下指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洞,“你又受伤了。”
温烬冷嗤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凉薄冰冷森然道:“你害怕了。”
花梨怔忪,然后黑人问号脸。
不是大哥你认真的么?
这场面金木研来了都得夸她一句心理素质好,普通人直接就吓尿了好吧?
他不给她发一朵小红花,还有脸不满她为什么害怕!
虽然但是,魔主小号并不买账,并亲切地丢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花梨这几天看这后脑勺的次数比正脸还多,她给了鳌拜一个眼神:“看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鳌拜:“舔狗自我洗脑的最高境地应该是:给你后脑勺怎么了?怎么不给别人看后脑勺呢?他给你看后脑勺就是因为他爱你。”
花梨倒吸一口凉气,“为了小星星需要舔到这个程度么?”
她尝试跳过这个危险话题从乾坤袋里掏出玄铁,“你看这个怎么弄合适啊,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这东西根本不断啊。”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玄铁这么容易就断了,那直接砍断锁链不就行了,还折腾什么呢。
温烬冷淡地扫过她的手,抿唇不语。
好吧,事实证明,需要。
此刻的花梨像一个对付蛮横不讲理的妻子而心力交瘁的地中海丈夫般解释道:“我没有害怕。”
骗鬼的不对,是骗魔的。
眼见他肩膀上伤口又开始流血,花梨有苦难言,“只是突然看见这么血腥的东西有亿点点惊讶。”她下意识伸出手,“请允许我做出深刻检讨并改正,下次争取你砍人我递刀。”
温软的触感突然贴上脖颈,少女的体温穿过层层杀意像夏日第一缕刺破晨曦的阳光。
温烬瞳孔剧烈收缩残余的灵力失控炸开,却在触及到花梨发梢的瞬间化为乌有。
残破不堪的身体呕出一口血来。
花梨还不知道自己刚在阎王殿走了一圈,见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