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才能记住,不是吗?”
alpha哑口无言,恼火又不甘。
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看着巡逻队把他们的名字
一一抄写下来,写到季涞礼的时候,沈裕忽然开口,“你听见他的声音了?”
负责抄写名字的巡逻队员一愣,搞不懂沈裕是什么意思。
季涞礼的舍友们警惕地看着沈裕,很显然对于沈裕的那些传闻他们也有所耳闻,还以为他要对季涞礼下死手。
小卷毛做错了什么?
作为一个曾经的高冷舍友团,现今的哑巴…哦不,拥有了一起挨罚的经历后alpha们自觉有了深厚的友谊。
何况小卷毛还提醒了他们,这时候怎么能让他受苦?
一号舍友不爽道,“沈学长,季涞礼嘴里还叼着营养剂呢,你不会还想污蔑他吧?”
二号舍友个子高,话怂怂,“可不是么…既然都罚我们了,那他就算了吧。”
三号推了推眼镜,“沈学长可以不把他当alpha看。”
季涞礼感动的心逐渐变味,什么叫你可以不把他当alpha看?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服!
季涞礼:“…那个,还是稍微把我当alpha看吧。”
他暂时没有变性的想法。
三个舍友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我们是在救你啊!
你知道沈裕有多变态吗,他会被他搞死的!
季涞礼眨了眨眼,似乎懂了,三个舍友有种拯救了他的欣慰,就听他问,“沈学长,我也要扣分吗?”
完了,你又成功让沈裕想起了这一茬。
可出乎意料的是沈裕说,“不用。”
非常出人意料的答案,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齐在了他身上。
苍白冷淡的青年却没给他们一个眼神,鸦色的睫毛长而锋利,像他这个人一样,即便不说话存在感也极强。
他注视着季涞礼。
缓缓说,“我听到了,你没有说话。”
所以他当然不会记下季涞礼的名字。
这么简单的事,这些蠢alpha在看什么呢?
又在怀疑什么呢。
沈裕看着季涞礼亮起的双眼,如此冷淡而笃定的想,没什么可怀疑的。
季涞礼确实很高兴,嘴角咬着营养剂快乐的笑,“他人还挺好。”
三个扣了五分绩点的舍友:“……”
被捕后坠在后面,不小心听到这句话的alpha:“……”
以及一干巡逻队员:“……”
要不是我们认识他,差点就信了。
快乐的大概只有季涞礼一个。
后续的几天还是体训,作为时间最长的一项训练,季涞礼后来者居上,成为一匹黑马。
关于他的传闻论坛里越来越多。
讨论最多的还是那天沈裕对他的手下留情,简直活久见。
沈裕那么讨厌alpha,为什么会放过他。
难道…
季涞礼不是alpha?!
看到此帖子的alpha们瞳孔震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里不是还有beta的存在吗?
于是季涞礼不是alpha的传闻在上面挂了好几天。
甚至沈裕都看到了。
平静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沈裕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
想到了那天季涞礼对他的信息素没有反应。
还有这么多天以来,从没有闻到过一点他的信息素。
不知道是不是正处于alpha向oga转变的分化期,沈裕不仅要忍受体内痛楚,嗅觉也比以往敏感多了。
他会闻到很多不同alpha的信息素。
当然,在他这统一归为有害气体。
值得一提的是,沈裕从来没有闻到过季涞礼的信息素,在如此高强度的体训下也没泄露出一丝。
沈裕思来想去,竟然隐隐信了几分。
他是beta?
冷薄的唇紧紧抿起,看向高台下方的季涞礼。
……
最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alpha拿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一开始季涞礼以为这人是沈裕,毕竟距离他上回说了会看着他的话还没过去多久。
后来,季涞礼就分辨出来了,看他的人不是沈裕。
最开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阴冷、淡漠,潮湿得像是春日下雨过后长出了一片苔藓,而这些苔藓不由分说的种在了他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