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精力焦虑、同时强迫自己效率很低地为这件事工作,直到她必须停止焦虑的时刻。
可是苏文绮昨天已经找了她。
苏文绮摸了她的身体。她们实质上的关系开始了。
如果江离不主动找苏文绮,她会不会被苏文绮放弃?或许,苏文绮有充足的好心使江离依旧免于囹圄。然而,江离──大约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距明仑如此近。
明仑不是凭权势或金钱就能上的学校。它也不是凭学术的能力或履历就能上。
江离清楚苏文绮的性癖。到北离之初、江离还没有去“培训”的时候,苏文绮给她发过一系列很长的语音消息。它们有条不紊地叙述了江离在与苏文绮相处时所需要遵守的、那些没有被写在合同中的规则。苏文绮没有心思亲自调教人。江离培训时学的项目有一些参照了苏文绮说过的话。
思绪像闪电划过浓云笼罩的夜空。
她仿佛听到苏文绮清脆沉着的话语:“我们不平等。”
“我们不是恋爱。恋爱中双方平等。我们不平等。既然不平等,我们所做的事就应该与恋人之间所做的事不同。”
苏文绮希望她服侍她,像古时礼教盛行地区的妻子服务丈夫,像复古电影里花街的游女侍奉客人。
江离的尊严是很有意思的东西么?
无论中学时方文绮对江离有什么情感,现在的苏文绮,都只是一个买下江离的人。她的欲望可能早已因她掌握的权力而扭曲。
苏文绮是一个金主。她的恩惠不白给。她还没有收到她迄今所有付出的答谢,有什么理由要开始考虑江离的研究生?
“收到您的药了。”江离给苏文绮发信息,“晚上,您是否愿意看我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