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身子。
&esp;&esp;尽管隔着一层薄被,他依旧能感受到掌心下殷祝的纤薄腰身,丝丝温热透过布料传递至皮肤表面,令他不禁想起记忆中的烛光潋滟下,那经受着狠命撞击时泛着潮红的胯骨,和青年汗湿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白皙腹部。
&esp;&esp;唯有上苍知晓,他有多么想要将怀中这个人据为己有。
&esp;&esp;甚至连一分一毫都不愿让旁人看见,更勿论分享。
&esp;&esp;可宗策活了二十多年,所接受的一切规训教育,都在告诉他,伦理纲常,君臣之道,不可逾矩——即使没有那封血书,殷祝也终有一天会选定皇后,成婚,生子,共同受百官朝拜庆贺。
&esp;&esp;然后与他渐行渐远。
&esp;&esp;所以宗策从前才想,若是自己离去之时,殷祝能为他流一滴泪就好了。
&esp;&esp;除此之外,他并不奢求更多。
&esp;&esp;但或许是因为这两日的经历,和心情的大起大落,宗策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番话来:“策的确是违心之言,可陛下问这种话,难不成,是将来还打算与策成家吗?”
&esp;&esp;“有何不可?”殷祝反问。
&esp;&esp;“这、陛下与策都是男子,而且,您还是……”
&esp;&esp;“朕还是皇帝?”殷祝哼笑,“朕才不稀罕这个位置,你若想要,拿走就是了。”
&esp;&esp;“陛下!”
&esp;&esp;宗策呼吸一窒,当场变了脸色:“您万万不可说这种话!”
&esp;&esp;“朕不是在说谎,也不是故意试探,是真的这么想,”殷祝说,“不过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朕还没有随便便宜外人的想法。”
&esp;&esp;“朕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大可不必活得这么累。”
&esp;&esp;他将手掌贴在他干爹的额头上,轻声道:“朕不是那些人口中的‘薄情帝王’,你也并非是以色侍人的幸臣,就算从前并无先例,为何我们不能成为那个先例?”
&esp;&esp;说完这番话,他似乎有些赧然,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朕还不太清楚,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咳,爱情,但你放心,朕此生,必不负你。”
&esp;&esp;殷祝一脸正直地向他干爹说出了不亚于告白的话语。
&esp;&esp;谁知他干爹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重新把他的眼皮合拢,说:“睡吧,陛下。”
&esp;&esp;这反应不对啊!?
&esp;&esp;殷祝怒了,心道这可是把他兄弟压箱底的泡妞技巧都拿出来用了,怎么他干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esp;&esp;“你就没什么想法?”他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