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尚书府。等到三哥安全出了摄政王府,去铺子里收账了。等到过了正午,顾南昇没有派人过来抓她。
顾南昇自己没来。
秋实也没有回来……
于是,她知道自己赌赢了一半!
而剩下的那一半,就看今晚了……
夜幕刚下来,顾南昇就来到了永安侯府。
依然是坐着轿子被人抬过来的,只是那轿子也被装饰了一翻,黑色轿子的乍看不打眼,细看满是精细的华贵!
轿前挂了一串铃铛,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铃声。
这铃声提前通知了林锦曦,她提着裙摆到了窗边,往外看去。
今晚月圆,轿子被冥夜等人抬着,越过院墙而来,稳稳的停在了院子里,而后,一只修长的手拂开轿帘子,一身白衣袍的顾南昇踩着皎皎的月光和白日里一地的落花,优雅至极的下了轿子。
却在抬头瞧见窗边等着他的人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
林锦曦的心,顿时不可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她知道顾南昇好看,他的母亲是四国天下最传奇的女子,有倾世的容颜,满腹的才华……传说当年谢皇后出宫行走,必定是要轻纱遮面,否则,便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只是这位举世无双的奇女子为了大兴殚精竭虑,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废寝忘食的劳碌,以至于孩子落地的那一日,血崩而亡……
顾南昇完美的继承了谢皇后的优点,仪态优雅,天生贵气,若不是他能力近妖,不足双数的年纪就手起刀落,用一场彻底的大血洗让整个京都皇城都因他颤抖,终得了“嗜血阎罗”的称号……
他该是这大兴,甚至四国天下人人趋之若就的美男子。该是令无数闺中女儿飞蛾扑火亦想见他一面的梦中良人的!
可这个人,前世今生,都只想要她……
“怀锦!”林锦曦觉得心里头发热,张嘴就喊了这么一声:“你来了!”
顾南昇脚下的步子稍稍一顿,就瞧见林锦曦从窗边消失了。
他的眉头一皱,脸上明显浮起不满。
但很快,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
林锦曦站在门口,一脸娇羞:
“怀锦,外边冷,你快进来。”
顾南昇的那一点不满顿时消息的无影无踪,他勾了一下嘴角,加快脚步上前。
他往她面前一站,挡住了外边的冷风:“知道冷,还不进去。”
这语气,倒是温和。
林锦曦稍稍稳了稳心神,与顾南昇一起进了屋。
冥夜抱着沐云清送的那锦盒,与秋实随后进来。
“你给本王送的礼物,本王很欢喜!”
坐下之后,顾南昇盯着桌上温着的酒,开了口。
林锦曦拿了一只酒杯,放在他的面前,也让他瞧见她纤细的手指上缠着白布条,散发着药膏味儿。
他自称本王,这是开始与她算账了……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秋实说你为了做这件寝衣给本王,刺破了手指头?”
“嗯,一点小伤,不碍事!”林锦曦说:“也是我本事不济,做不得一手好女红,不过简单的缝几针,倒是将自己伤的不轻!”
其实,她的女红很好,是前世里被关在摄政王府的时候练好的。
只是那个时候练女红,是为了将从顾南昇这里得来的情报绣在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上,送去给顾子烨……
“既是如此,以后这种事情,便不要自己做了。”顾南昇松了口,如是说。
“我家小姐若不做这寝衣,摄政王想让谁做?”秋实闷闷的开口:“另外给摄政王送寝衣的那位小姐?”
“秋实,什么另外的小姐?别胡说!”林锦曦皱眉:“若是累了,便下去歇着……”
她心里明镜一样,却将个不知情却又维护自家丫头的模样演的淋漓尽致……
“小姐,我没有胡说!”秋实却一跺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就冲到冥夜的面前,抢了他手里的盒子,塞到了林锦曦的手里:“小姐自己看,这里边装的就是那件寝衣,他…他们还说要拿过来,比小姐做的比比针法!”
“这……”林锦曦过于清澈的眼里有了疑惑,却笑着说:“秋实,你是在与我说笑吗?”
“这么华贵张扬的盒子,装寝衣?”
“那人是巴不得所有人都晓得她在给男子做贴身的衣物?”
顾南昇微微愣了一下,的确,寝衣这种东西具有很强的隐私性,就算是长辈姐妹做的,也只会让丫头寻个不打眼的盒子装了悄悄的送,就像林锦曦的那种送法一样。
哪里会故意挑个华丽贵重的锦盒,巴不得被人瞧见一样!
想到这里,顾南昇再次开口:“这锦盒里的寝衣,是沐云清送给本王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牢牢的锁定林锦曦,不肯错过她些微的表情波动。
“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