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又为难的说:“林锦曦,你欢喜我,我也很感动,这样吧,你先和我一起离开摄政王府,我答应你,等我娶澜衣的时候,让你做她的滕妾,一同入府伺候我!”
“呵~”林锦曦笑出了声来,藏在袖袍里的手却紧握成拳。
上一世,顾子烨也是摆出这么一副无奈又为难的姿态骗她离开摄政王府的。
她一心痴恋他,就算知道他和林澜衣背叛了他,就算他只许了一个滕妾的位置,她也心甘情愿的跟他走了。但他将她带出了摄政王府,就扔在了大街上!
说她丢尽了他的脸面;
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说她连林澜衣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让她滚回林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她一直不明白他对她的态度怎么瞬息就变,直到在地牢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林澜衣踩着她的脸,无比得意的说:“林锦曦,其实你很早以前就有翻身的机会的。”
“还记得子烨说让你给我做滕妾的事情吗?你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怎么配给我做滕妾?”
“当时,是沐云清告诉子烨,摄政王对你的心思很重,子烨怕你真的与摄政王好上了,让林家站了摄政王府的队,才亲自赶往摄政王府,骗你离开!”
林家,是大兴王朝的首富。
大兴十六年,南涝北旱之时,将大量的银钱捐赠出去,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先帝御笔一挥,封了父亲永安侯。
多年以后,大哥从武,做了新帝跟前的武官;二哥从文,考取了金科状元;三哥跟着父亲从商,继续累积天下财富……
新帝便又以母亲教子有方,封了母亲一品诰命夫人。
林家,一跃成为了京中又有钱又亮眼的新贵。
可那些世家的贵妇千金,依然瞧不起她,觉得就算林家富有,可她就是个粗鄙不堪的商户女!
却又千方百计的与她交好,不过是试图从她身上谋取好处。
顾子烨也一样,他想利用林家的钱为自己登上权利之巅铺路,却又嫌弃身为林家血脉的她。
觉得她浑身铜臭,配不上身为天家皇子的他!
反倒是觉得在林家的收养下习得琴棋书画的林澜衣格外的好。
于是他和林澜衣合谋,一边不断的制造父母和兄长对她的失望,一边离间她和顾南昇之间的关系,又虚情假意的将她骗的团团转……
终于,她失去了父母和兄长的信任。也失去顾南昇的助力,声名狼藉之后被顾南昇锁在府里,成为了他的禁脔!
反倒是让林澜衣借着林家,步步富贵荣华……
“二皇子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
林锦曦微微偏头,视线落到院墙上。
她知道,此时此刻,顾南昇已经来了,就站在院墙的那一边听着。
“我这个人很爱干净,别人弄脏了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顾子烨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林锦曦是在嫌恶他“脏”,顿时就恼了:“林锦曦,你这是在辱骂本皇子吗?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粗鄙的贱丫头,大字不识,琴棋书画无一不会……本皇子能让你做澜衣的滕妾,那是你天大的福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缓和了语气:“你这是在怨我……”
“算了,小姑娘都喜欢耍一点小性子,本皇子再宽容你一回。你别闹了,马上和本皇子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顾子烨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这才迈过了院门,准备拉着林锦曦离开。
一墙之隔,顾南昇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他手里的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站在他身后的冥夜忍不住缩了脖子。
完了!主子要大开杀戒了!
主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哪个人承受的起?
院里的那女人,她怎么敢……
“可是,我已经和皇叔睡过了。”
院内的女人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二皇子,你还能接受我吗?”
“你这个荡……”妇!
顾子烨差一点就骂出声来,憋得脸色铁青才将愤怒强压下去。
又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林锦曦,皇叔是这样的人,他性情残暴,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他毁了你的清白……是他的错,本皇子不会怪你的……你回去喝一碗避子汤,莫将这件事说出去……”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粗鄙不堪,连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一个他本来就嫌恶的贱丫头,如今还成了残花败柳,简直让他恶心至极!要不是担心她留在摄政王府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他怎么会亲自来拽她离开?
这座摄政王府,是京城里人人惧怕的人间地狱,连父皇都不敢轻易踏进来,他一个还没什么实权的皇子哪里敢待太久?
他也怕顾南昇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