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无一物,房间里连扇窗户也没有,时值秋分,入夜後的气温更是发凉,田小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
她想起爹爹、娘亲、何大叔,他们可能发现她根本没有去姑姑那,也许正着急忙慌找寻她,而如今她沦落至此,他们永远等不到她回家了。
早知如此,就该先寄封信回家,和爹爹娘亲坦白自己其实没去找姑姑。
更甚至她是不是不应该任x地离家出走,导致如今的局面,更别提回去西湖国了。
想着想着,眼泪早已不停地流下来,她还没找到好味秘笈、还没学好蔬果雕刻,甚至还没成为天下第一名厨,她还不想si啊!
田小苗挪动身子靠向墙边,将绳子与墙壁磨擦,试图磨断绳子,而她手腕都已磨红、破皮出血,也没能磨断,无奈只能放弃。
jg神紧绷的她也不敢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便被用力推开。
洪峻一整夜在城内绕来绕去,才终於甩掉程山,便赶过来和阿贵、阿和会合。
「快,趁着天se未亮,赶紧出临安城!阿贵、阿和你俩快把她抬到马车里,免得她那j夫又找到这儿追来!」
因为他们的出现,让田小苗一下子更害怕了起来,只见那两个叫阿贵、阿和的男人粗暴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往外拖去。
田小苗口中呜呜叫着,她用力挣扎着想甩开那两人抓住她的手,可她哪抵得过他们二人的力气,嘴里的棉布浸满她的口水,几近窒息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将田小苗扔进马车後,洪峻接着也坐进马车,阿贵、阿和随即一扬马鞭,马疾速地飞奔起来。
田小苗侧卧在马车中,头悬空着,加上马车颠簸得不行,她感到头非常晕,觉得自己就快要吐出来了。
她挪动身子想坐起身靠壁,洪峻看她一动,骂了一句:「臭丫头,给我安分点!乱动个什麽劲儿!」
田小苗恶狠狠地瞪着他,也没听他的,挪动身t,将头靠上车壁,用力深x1了一口气,才感觉稍微缓了些。
马车一路疾驰,整晚没睡的她,强撑着意识,脑袋快速运转,思考该如何脱身。
很快就到了城门前,只见城门口守卫个个昏昏yu睡,凌晨时分本就没什麽人出城,洪俊一行人吵杂的马蹄声及车毂辘声顿时令他们清醒过来。
一名守卫打着呵欠走向前问道:「例行检查,把马车布帘掀开吧。」
阿贵阿和相视一下,咧开嘴朝守卫笑着,悄声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嘿嘿」
一边从兜里掏出块不大不小的银两,偷0着塞进守卫手中。
那守卫不着痕迹回头看了看其他同僚们,见他们又恢复到困极之态,没有注意到他这儿,才将手中银两放进自己衣袖中,假咳一声:「走吧。」
「哎,哎,是。」
田小苗本来就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正猜想他们这又是将她带到了哪里,却因那守卫靠得近,几人短短几句谈话都传进马车里,她心下震惊,原来到城门了,而他们这是要出临安城!
这下她更着急了,於是即使知道那守卫已经收贿,自己嘴里也塞着布,她觉得也要赌一把,她奋力扭动身子想出马车,嘴里呜呜叫着。
洪峻一看,低声骂道:「贱人,还敢叫?没有人会救你的,给老子闭上嘴!」
他俯身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搧向了另一边,头重重地撞向车壁,田小苗登时疼晕了过去。
「呸,真不安分。」
外头守卫正准备转身去开城门,听到马车的动静,带着疑惑看向阿贵阿和。
「哦、这」
阿贵阿和急中生智:「是咱少爷和夫人正在里面」他们嘿嘿笑着。
那守卫点点头,了然地邪笑着,转身走了。
马车又开始疾驰起来,朝昭夏城的方向而去。
田小苗梦见有人拿着刀要砍向自己,她想逃跑,但手脚不听自己使唤,有如千斤重一般,无法抬起。
她用力挣扎着,恐惧如cha0水般涌上心头,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片朝着她挥过来――――
她睁开眼,惊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双手和双脚上皆被一根绳子绑在床上,庆幸的是口中已经没有被塞块布,但很明显此处已是那些恶人的地盘,大声呼救也没有用。
她大半家当都放在了客栈,身上仅有的几块碎银子不翼而飞,看来是被拿走了,但他们若只为劫财,居然还没杀掉她,而只是将她绑在这。
房间中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看就是好木材所制,田小苗身下躺的床铺着柔软的蚕丝被,大红床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就连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
此情此景,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想。
事实证明她的预想不错,因为过了会儿,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醒了?正好我也不必叫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