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我大声呼唤。揽凤阁。“启禀公主,此毒乃是天下奇毒,唯有下毒之人的鲜血才能解,恕老臣无能无力。”御医的话将我的希冀全部打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紧紧扼住御医的脖颈,“快说,倘若你说不出这毒如何解,我今日便先要了你的命。”“馨儿。”云载天将我一把拉开,“你冷静些。”他掉转头冲那御医道:“无解也要想出办法来解,否则朕诛你九族。”“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御医磕头如捣蒜,“老臣万死,老臣万死,此毒还有一法可以试试,但老臣不敢说,不敢说啊。”“说,你若不说,我现在便一剑杀了你。”我将剑横在他脖颈之上。“下毒之人的至亲之血或许可以解毒,只是,只是……”他抬起头望向云载天,欲言又止。“说。”云载天一声厉喝。“只是献血之人会折十年的阳寿。”十年阳寿?我望向云载天,满怀的喜悦和期冀被他凤目中的闪烁生生击碎。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来救玄夜?一个是云月的君主,一个是未来风落的国主,如此尴尬的身份,我又怎能企盼云载天来救玄夜?更何况还要折他十年的阳寿。对不起,玄夜,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离去,我会陪你一起。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冷,就如同我方才在棺木中一般,冷得让人心惊。那温润的俊颜,此时早已失了血色,苍白的让人心疼。我举起左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眼睫,脸颊,他的梨涡,他苍白的唇。我俯下身子,重重的吻了下去。玄夜,我真想亲口对你说出,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并不孤单,因为一路会有我相随。“今生今世,至死不渝。”我凄然一笑,扬剑向脖颈抹去。“当啷”一声,剑被云载天扫落,紧接着脸上便挨了他狠狠一巴掌。“你疯了?”云载天勃然大怒。“没有他,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淡淡一笑,手再次抚上玄夜冰凉的脸颊,“所以我要陪他,陪他一起。”“你真是疯子。”云载天怒火冲天,拂袖而去。疯子?我是疯了,我真的是疯了。我不死,我怎么忍心看着玄夜在我眼前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叫我如何能够自己苟活于世?“公主,您应该去求求皇上,皇上他并非冷血之人。”那御医蓦然出声。求他?求云载天救玄夜?“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牺牲至此?他一向都是个自私薄情之人。”我喃喃道,云载天的心永远都是那么自私,亲人可以利用,女人可以拱手相送,他又怎么会出手救一个与他无任何瓜葛的人?甚至是将来有可能与他为敌的敌人?“其实,皇上并非是无情冷血之人……”御医轻叹道。已死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或许真的有可能,我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云载天不会救玄夜?云载天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么?或许我的哀求真的会打动他,这也说不定。心中涌起一丝雀跃,我回首望着昏迷不醒的玄夜道:“等我,我一定会求他救你,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寻遍了整座皇宫,终于,我看见了那明黄的身影。大殿之中,高高的龙座之上,云载天怔怔望着那一根根镀金的盘龙廊柱沉思。我缓缓走上前去,“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他身前。第一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下跪。“你的自尊,你的骄傲呢?”云载天蓦然出声,手已紧紧捏住我的下巴。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望着他。如果我的自尊,我的骄傲能够换回他的生命,那么这些不要也罢。“为了他,你竟然向朕下跪?”云载天的凤目中尽是不屑,唇角是刺目的嘲讽。“求你。”我淡然启音。“求朕?”他的薄唇勾出一丝弧度,“朕为什么要救他?救他朕又能得到什么?”“所有,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我自己在内。”我向他述说着自己的诺言,满怀希冀的望着他。“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心?”“包括我的身体,我的心已经给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那朕就先要了你的身体,然后再慢慢得到你的心。”他将我拦腰抱起,直奔他的寝宫而去。金色的幔帐,镂金的雕花大床,我被他狠狠甩到床上。“你自己动手,不要等朕亲自动手。”他冷冷道。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缓缓褪下那一层又一层束缚,直至上身仅剩一件肚兜。我拔下束发的玉簪,乌黑的青丝瞬时泻下。缓缓躺下,犹如那待宰的羔羊般,等待着他的临幸。他欺身而上,将我压在他的身下,冰凉的唇烙上我的额头,我的脸颊,还有我的红唇。我的脸色想必是无比的苍白,心已忘记了疼痛,只要是云载天能救他,我的身体又算得什么?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将脸别向一侧,不再看他,任他的吻一点一点炙热。耳垂,脖颈,锁骨,直至胸前,每一处都烙上了他的印记。他的大掌扬起,我的心一揪,唯一遮体的衣物就这样要被他卸下。突然,心中重重一痛,一颗清泪已顺着我的眼角滑落。谁知,他的手没有落在我的胸前,而是探了锦被将我的身体遮住。我别过脸,错愕的望着他,他居然,他居然没有要了我的身体?他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痕,淡然开口:“朕已经错了太多次,不想让自己继续错下去。”言罢,他站起身来,高呼一声:“来人。”执事太监急匆匆而至。“给朕取一只碗来。”“奴才遵旨。”不消片刻,碗已取来,云载天扬手拔出床头的那柄宝剑,冲自己的左腕挥下。殷红的血,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