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娇呼,很快,又被吞没。不算温柔的吻,带着喷薄而出的情潮,似要将她拆吃入腹。沈青黎颤栗地睁开眼睛,杏眸迷蒙,湿漉漉的。她仰着脖颈,轻轻地喘息着,气呼呼道:你回乘风院。知道赶人,萧宴玄指腹轻抚着她的唇,嗓音里,欲色未褪,醒了?沈青黎没什么起床气,这会儿,都想骂一句狗男人。萧宴玄似是看出来了,温热的唇,在她唇上轻轻地蹭着,又缓缓移到耳畔,顺着脖颈,落到锁骨,轻轻地咬了一口。阿黎,接下来,我该往哪儿咬?沈青黎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撩拨,身子软得一塌糊涂。狗男人,他是真的咬啊!王爷,疼。阿黎是该吃些教训。萧宴玄呼吸都重了几分。许是忍得辛苦,眼尾都泛着红,抬眸看她时,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妖冶,危险至极。是阿黎招惹我的,我是不是跟阿黎说过,我定力不行,是阿黎不听,阿黎,我是男人,又不是圣人。我错了。没有诚意。沈青黎拉下他的脖颈,在他的眼尾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如羽毛般拂过:好美的,夫君。让她说几句情话。不是让她,要他的命。萧宴玄心里的那根弦差一点就崩了,那蓬勃的地方,如叫嚣的凶兽,矫健威猛,蓄势待发。萧宴玄难耐地喘了一声,突然翻身,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榻,甚至,连鞋子都没穿。时辰不早了,阿黎快点起身,等会儿带你去看戏。看什么戏?沈青黎茫然地问了一句。人却早已出了内室。萧宴玄疾步进了净房,冲了两桶冷水,犹觉不够,又在冷水里泡了许久,才压下满身的躁动。沈青黎洗漱完,侍女已经摆上了早膳,迟迟不见萧宴玄过来,她隐约知道了什么,小脸顿时就红了。她一直觉得,他清冷如九天谪仙,不会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却不知,他早就被她拽进了红尘。萧宴玄进来时,就瞧见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耳尖却是凝着绯色。他的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萧宴玄眸光越发地深邃,带着满身清凉的水汽,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先吃?
等王爷一起。沈青黎抬眸,两人目光相触,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心跳陡然加快。萧宴玄笑了,盛了一碗小米给她。沈青黎吃了几口,犹豫了再三,红着脸道:王爷,我知道有种药,能暂时暂时地压制让人那些话,实在太过羞耻,她磕磕巴巴了半天,还是难以启齿,便含糊地跳了过去,问道:王爷若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给王爷配。之前,只是给他开些清热降火的药。这一次,居然想给他配药,直接让他不行。可真是出息!萧宴玄气笑了,漆黑的眸光,紧紧地凝住她。沈青黎握着汤匙的手都紧了紧,硬着头皮:我是担忧王爷的身体,那药很温和的,不会伤身,更不会对以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萧宴玄黑眸幽沉如深潭,涌动着危险的暗潮:阿黎是在提醒本王,尽早与阿黎行周公之礼,享受闺房情趣,床笫之欢吗?沈青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不是,我没有。没有吗?阴阳相合,本就是天地之道,为何要压制?天地之道,讲究平衡,王爷这样,长久以往,会不不不不行的。阿黎医者仁心,下次,就劳烦阿黎帮我了。沈青黎手一抖,差点打翻小米粥。帮帮什么?怎怎么帮?下次,我们一起研究。萧宴玄勾着唇,在她耳边哑声道,医道一途,永无止境,阿黎好学不倦,夜里,我们试试?乌黑的杏眸瞬间瞪得溜圆,沈青黎被他这几句话说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朵朵的烟花,燃得她t浑身都冒了火,热气和血气,直往脑袋上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萧宴玄听着她巨大的心跳声,眸底流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阿黎,夫君,我错了,我不该想着给你配药,我应该直接下药。萧宴玄黑眸一眯。沈青黎更慌了:这不是我的真心话,夫君,你听我狡辩。萧宴玄呵地一声低笑:你说,本王听着。沈青黎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一抹杀气,扯着他的袖子,软声说道:我是关心则乱,早上起得太早,没睡好,脑子有些糊涂,夫君别与我计较。是吗?是呀是呀,沈青黎点头如捣蒜,快速转开话题,夫君不是说我带我去看戏吗?赶紧走。先用膳。哦。府门外,萧伯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